“你为爷爷着想的这份孝心能理解,也不介意帮你演戏。”姜岁眸光平静,“可是谈先生,你好像忘了什么。”

“上次你对说的那些话,让我想了很多,但怎么也想不明白我哪点做错了,居然惹得你那么讨厌我?”

“你说我多管闲事,自作多情……是,我承认我是烂好心,不然也不会明知好心没好报,还要救你,给你煲汤,换药……”

说着,姜岁没去看谈斯言此刻的神情,垂下眸子苍白地笑了笑。

“至少我自己觉得问心无愧,只是你似乎并不那么想,所以我同意跟你离婚。”

“现在你却说离婚时间挪后,你到底是把我当成什么了呢?”

她目前的确不能和谈斯言离婚。

可要她跟一个讨厌自己的人继续下去,她也会受不了。

比起离婚后要承担的后果,她更不想明明是好心帮忙,却被当作多管闲事。

谈斯言很意外她会说出这番话来,薄唇抿成一线,半晌无言。

此刻他才确定,她的确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,也和谈奕没有任何关系。
<23>问题是,既然她不知道他的身份,又为什么第二次见面就向他求婚,平时还有诸多讨好他的举动?

忽的。

谈斯言从沙发上起身,走到姜岁面前,若有所思地看着她,沉声问:“姜岁,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?”

姜岁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脱离,冷不丁听到这句话,吓得眼睫一颤,“啊??”

“难道不是?”谈斯言想起骆斐那番笃定的言论,加上姜岁此刻的表情,怎么看都像是心事被戳穿后才有的慌乱。

原来她喜欢他。

难怪之前动不动就找机会勾引他。

天知道姜岁此刻的心情有多凌乱。

她刚才说了那么多,他却听出来个风马牛不相及的意思。

这合理吗?!

“不是!我没有!你怎么会这么想,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!”她气恼地反驳他,“而且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讨厌我的人!”

这副表情,配上这番委屈埋怨的话,越发像是口是心非。

“就当你没有好了。”谈斯言目光微深,“那天的确是我不对,未经查证就出言中伤于你,我很抱歉。”

什么叫就当她没有?她本来就没有!

姜岁不忿,可听到他后面那句道歉,顿时一愣。

如果对方理直气壮点,她还能强硬起来。

可对方要是服软了,她反而会不好意思再揪住不放了。

“其、其实没什么,既然你道歉了那就算了……”姜岁挠挠耳尖,嗓音都低了几度。

谈斯言薄唇微勾,朝她伸出手,“那我们握手言和?”

姜岁犹豫几秒,还是伸出手,一秒就松开。

谁知被他紧紧攥了下手指。

姜岁讶异地抬眸,谈斯言异常认真的面庞映入她的眼中。

“是真的抱歉。”

姜岁怔了怔,随即缩回手,慢吞吞地说:“光是口头道歉,我觉得还不够。”

“嗯?”谈斯言眯了眯眼,“那你想要什么?”

“起码……”姜岁想了想,“你得请我喝一周的奶茶赔罪吧。”

谈斯言原以为她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,听到这句话,霎时无言。

“就这样?”

姜岁点头,“三天太少了,我觉得一周刚刚好。”

谈斯言凝着她认真的模样,哑然失笑,“你倒是有追求。”

“你不会是又在看不起我吧?”姜岁狐疑地瞅着他。

“没有,只是觉得一周太少。”谈斯言淡淡道,“一个月够吗?”

姜岁微微睁大眼睛,“真的?别看奶茶不贵,一个月下来也要花费不少,我可不会替你心疼钱。”

“不用你替我心疼。”

他颇为不理解,奶茶这种不健康饮品,怎么能拿来当赔礼。

但既然是她提出来的,那就随她好了。

想到未来一个月每天都有奶茶喝,姜岁眸子都弯了起来,“那你可以每天下班后,顺便给我带回来吗?”

“我想在晚餐后喝,这样夜跑的时候把热量消耗掉,就不会长胖了。”

谈斯言:“……”

既然怕胖,为什么还要喝?

算了,欠她的。

谈斯言抬手按了按眉心,“可以。不过你什么时候开始夜跑了?”

“上次去医院,医生说我体质不好,让我多运动锻炼。”姜岁如实答道,“我白天有事要做,晚上才有空。”

她看了眼时间,登时“啊”地一声:“我得去做晚餐了,吃完休息下就去跑步!”

说完她就往厨房走去。

谈斯言扫了眼她那纤细的小身板,暗自皱眉。

别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跑。

吃完晚餐,姜岁回房间换了身运动装出来,见谈斯言还在,有些奇怪:“你晚上不用去医院陪你爷爷吗?”

“不用。”坐在沙发上回公司消息的谈斯言回道,“有人陪护。”

“哦。”姜岁拿起桌上的皮筋,利落地扎了个马尾,“那我出门了。”
<123>谈斯言抬起头来,看见她的装束,淡淡开口:“你打算就这么去跑步?”

姜岁下意识低头看自己,“怎么了吗?”

“如果你不想跑步的时候被耳坠打脸,就把它摘了。”

姜岁立刻去摸自己的耳朵,她用来搭配白天那套豆沙色长裙的流苏耳坠,的确过长了点。

谈斯言不提醒她都没想起来。

她赶紧摘了耳坠放在一边,又问:“现在可以了吗?”

“嗯。”谈斯言望着她片刻,将平板放置一边,起身道:“稍等几分钟,我也去。”

姜岁疑惑,“你也要去夜跑?你的伤没好全,现在应该还不能剧烈运动吧?”

“今天的奶茶你不喝了?”

“……喝。你快点。”

十分钟后,两人一同出门。

姜岁从以前就挺宅,也没什么运动细胞,还以为跑步就是单纯的加快速度消耗体力。

结果才跑了半圈,人就快不行了。

谈斯言站在她必经的石桥上,双手环胸背靠着栏杆,饶有兴致地看她累得双腿虚浮的样子。

“刚开始不是跑挺快,怎么不继续了?”

姜岁喘着气,脸颊上都是细汗,听到这话眸露惊讶:“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,我那么跑是错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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