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如此,她还把一个娘舅给掀翻在家门外,更是拿箭差点射到孟絮絮。

到最后,不仅粮食没要回来,连那只鸡也是山里的野鸡而不是寻常的母鸡,就更弄不回来了。

叶氏听得鬼火冒,不耐烦地看着孟蒹葭道:“别哭了!你和絮絮一股脑跑回来了,落下舅舅们没管?”

孟蒹葭抽抽噎噎道:“当时顾着追絮絮了……”

哪是顾着追孟絮絮,她只是怕多待片刻都丢人,谁还顾得上舅舅啊。于是把所有指指点点、评头论足都留给她舅舅们去面对了。

叶氏惯来却是个圆滑的,知道这事做得不对,更气恼道:“你,该说你什么好!就这样丢下舅舅,往后他们还怎么帮咱家!”

孟蒹葭惶然:“……当时没想那么多……”

再想想锅里炖的那锅鸡,孟大一家真是气得都快要吐血了。

今天骄阳好,早上吃过了早饭,孟娬给殷珩换一个药方熬药。

不一会儿,药炉滚沸的汤汁就咕噜噜地扑腾起来,药香飘了满院。

现在孟大夫妇和贺氏都挂了彩,脚上有伤走路也不方便,约摸得在家消停一阵子,一时顾不上外面了。而夏氏也不能老在家闷着,上午时便决定去地里看看庄稼,顺便摘些蔬菜回来。
<23>孟娬摆摆手,道:“娘快去吧,去吧。今天午饭我来做。”

夏氏三令五申:“我不在家的时候,阿娬你要矜持,不能做一些男女授受不亲的事来。”

孟娬认真地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我一定会的。”

夏氏狐疑地看了看孟娬,才拿了背篓,出了家门。

夏氏的身体这几日有孟娬帮忙调理,夜里睡得好,白天也休息得足,配之药膳补气,比之前好转了很多,只偶尔有咳嗽,力气虽小了些,其余日常行动基本与常人无异。

她不能把家里的担子全交到孟娬一个人身上,地里除草摘菜的活儿不重,她能做的便多做些。

孟大一家老实了,孟娬也不阻止夏氏,让她出去走走动动也好。

于是乎夏氏前脚一出门,孟娬后脚就兴冲冲地进屋,与殷珩商量道:“阿珩,今天天气好,有没有兴趣和我培养一下感情啊?”

殷珩抬头看向她……的背后,还没说话,便先虚虚弱弱地咳了一声。

殷珩一脸纯洁无害道:“可你娘说,不宜与我做出授受不亲的事。”

孟娬捻了一缕殷珩的发丝,缠绕在手指间把玩,颇为得趣道:“我娘出门摘菜去了,要到中午才回来,现在家里就我们两个,我娘不会知道……”

话没说完,冷不防身后就响起一道恨铁不成钢的声音:“不会知道什么,不会知道我前脚一走,你后脚就来为所欲为完全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么?”

孟娬虎躯一震,回头,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,可不就是夏氏。

孟娬霎时松了殷珩的头发,生怕被剁爪似的赶紧把手收回来,满脸生笑道:“娘,你怎么回来了,不是去摘菜么,是不是忘带镰刀了啊?”

夏氏才告诉她要矜持要矜持!结果自己一出家门,觉得不太放心又回来一看,矜持个鬼哦!

夏氏道:“这个家本该由我操持,我原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,没想到我才半刻不在,你就迫不及待地沾花惹草,阿娬你自己好好想想,这样做对不对!”

孟娬挠头,道:“不对不对,我开玩笑呢。”

夏氏教训道:“女孩子怎么能这么开玩笑,男女有别,你应该谨言慎行,非礼勿视非礼勿言;男女不得已共处一室则更加不可掉以轻心,否则男人要是兽性大发,吃亏的可是你自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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