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世:猫妻

小说《末世:猫妻》,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,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张三苗苗,文章原创作者为“四月朦胧”,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:张三感觉自己心跳都要停了,他大骂一声,抄起木剑将猫头鹰身人捅了个对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他高高跃起踩在楼梯扶手上,双手扒住上半层扶手,腕一扭连滚带爬地上了二楼“咔咔”猫头鹰身人如机械舞般、三段式转头270°,用仅余的眼睛看向“裸猿”的背影它并没有第一时间追击,而是继续转头看向身旁同伴骨头碎裂的闷响透过皮肉羽毛传出,它的头颅竟生生扭断,无力垂在胸前即便如此,它还是开口说道“喜欢”…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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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。

有人被鸟人咬掉块肉屁事没有,有人被划了两道口子就高烧不退。

有人吃煮熟的野菜都可能食物中毒,有人茹毛饮血多年依旧健健康康。

张三也有特殊之处,整整两夜没睡的他在食不果腹的窘况下仍然有力气驮着小猫娘赶路。

前方的草木逐渐稀疏,地面不再红湿,看来血雨没下到这片。现代化建筑开始少了起来,偶尔还能望见衣着原始的人类。

他捡了片破烂的红色条幅,用来蒙住苗苗的头,以防被人瞧见她的猫耳、猫须、猫嘴、猫毛。

随后他向路人远远地打招呼,希望有人能伸出援手。可他们一副碰了瘟神的样子,停下手里的活儿慌张地跑开了。<23>
又走了二里地,便几乎见不到树木了。大大小小的帐篷出现在眼前。除此之外还有砖房、土房、茅草房,各色建筑混杂一起,给人一种凌乱的感觉。

他看到贫弱的孩童分不出力气玩耍,躺在锅边等着大人带回食物,看到面容枯槁的妇人用塑料和木头做成的工具纺织植物纤维,看到青壮在田间劳作。

老人,没有。

一路穿行,所过之处无人敢对上张三的目光,皆是背过身祈祷这畜生快快离去。

“呦!这不是三弟嘛!”

一名戴着墨镜的中年瘦高男子嗑着零嘴儿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,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神气的保镖。

这是张三的亲哥张仲。

“二哥。”

张三学着原主的样子,热情地打招呼。

“起这么早啊。”虽然不知道现在几点,但能在白天见到张仲走在外面确实稀罕。

“这不是心里挂念着祖业,打算去厂子里巡一圈。一想到这些猪猡不好好干活,就整夜整夜地睡不着。这不,才十点多就起来了。”

张三颔首。张仲十点多起床,那现在大约是下午两点钟。

“有二哥在,张家何愁不兴。”

“你小子!哎呀,哪来这么水嫩的马子?”说着便要去摸。

张三拦住他不轨的手,“好哥哥,这个我是真的喜欢。”

“嘁,哪个你不是真心喜欢,这么些年玩死多少个了。

啧啧,还整个红盖头,挺会玩。

行了行了,别哭丧个脸,我不跟你争,谁让我是当哥哥的呢。唉对了,跟你一起出去的瘦猴呢?”

“死了。”

张仲随意地点了点头。“嗨,回头我再给你找一个。赶紧回去吧,大哥天天挂念你。”

张三背着苗苗继续往北走,离开帐蓬区。穿阡越陌,几座砖房在视野中清晰起来。这些房子之间并不挨着,相隔少说有百米。

他在一座灰漆平房前停下,这是张家老三的房子。

“小雯。”

他叫了两声,没人回应。

“怪了,小雯被原主训得跟奴才似的,不应该不在家啊。”

他翻墙进院,从厨房米缸里摸出备用钥匙,翻出去打开院门,接着将苗苗背进堂屋。

“小雯。”

他又喊了一声。

“我真是困糊涂了,门都锁着,屋里怎么可能有人。”

他把苗苗放在床上,找来珍贵的药材煮成汤药喂她服下。

剩下的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。

之后张三锁上门,离开平房,进了一座守卫森严的三层小洋楼。

刚进水泥大院,就看见一个体态臃肿的大胖子躺在人造革沙发上吞云吐雾,身后给他捶肩的瘦弱女孩因不着寸缕而浑身发抖。

张三整理一番心情,挤出笑喊道:“大哥,我回来了!”

“是三儿啊,来来来。”

张大对着身旁的椅子招手,示意张三入座。没过两秒,他甩手便是一巴掌,狠狠地扇在女孩脸上。

“妈的不长眼吗?你三爷回来了,还不给他看茶?”

不等女孩站起,他突然想起派三弟出去是干什么的。于是挥手说道:“滚回屋里待着,没我的吩咐不许出门。”

接着他屏退左右,等堂屋只有兄弟二人,张大扶着张三的肩膀上下打量。

“人没事就好。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去就是一旬,可把大哥我急死了。吃饭都没胃口,中午才将将吃了五碗。”

“碰到点突发情况,已经解决了。”

“怎么样?”

张三知道张大是在问附近是不是出现了其他势力,便摇头说道:“没影的事儿,就一丫头片子,被我给逮回来了。”

苗苗这么大一活人肯定藏不住,他干脆直接坦白。

“她附近就住了自个儿,没人跟她抢野菜,可不吃得白白胖胖。也是她运气好,没遇着野兽,不然早被叼走了。”

“原来是这样,那女的呢。”

“在我屋歇着呢,刚刚累的不轻。”

“你小子。”

张大指着他笑骂,“回到家不先找我,害我白担心,倒是先跟马子热乎起来了。你照照你那俩大黑眼圈,看你眼皮子打架给我都看困了,赶紧回去睡觉。记住,是睡觉。”

“这就回。对了大哥,我家那个没瞅见,是不是偷偷跑了?”<123>
张大摆了摆手,“问你二哥。”

那便是死了。可怜的小雯,本来还打算让她知道人世间不全是苦。

张三只能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

离开洋楼,他正欲回去,忽然听得轰鸣的柴油机响。远处山路尘烟连绵,一名花季少女骑着摩托车飞驰而来,刺耳的气浪声像是炸街。

只见她车身斜偏,反向微打龙头(车把),捏紧前刹猛踩油门,绕着张三漂移一圈后停下。

“三哥!”

少女将车停好,一把抱住张三。

张季,原主妹妹。

“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?”

“阿花告诉我的。”阿花是张季的犬

“行了行了,别哭了,我这不是好好的。”

“谁让你没个音信,我还以为你给人抓到,天天受折磨。要不是大哥拦着,我早带人去找你了。”

“知道你心疼我。不过你放心,南边没有新势力,情报是假的。”

“假的?!”

张季两眼一瞪,当即跨上机车,一副要找人算账的样子。

“哎。”张三拦住她,装出语重心长:“你总是这么急躁,要是把那人揍了,以后谁还敢给我们打报告呢?”

张季认同地点了点头,“哥你说得对,那我就只打他三棍好了。”

说罢车把一拧,嗡嗡地开走了。

主要的几个亲人认完,张三舒了口气,这一关算是过了。

如今的他没必要提心吊胆,身上的压力一扫而空,疲倦感瞬间涌上心头。

他只觉头昏脑胀,上眼不离下眼。都不清楚何时回到自己的小平房,何时进了里屋,一沾床便沉沉睡去。

……

“吧唧吧唧。”

不知睡了多久,张三被清晰的咀嚼声吵醒,睁开眼就看到苗苗正拿着饼子坐在床头大快朵颐。

她心有所感,低头看了过来,“你醒啦。”

说着递来沾着口水的肉干:“饿了吧,我特意给你留了一半。”

“有人来过吗?”张三接到手里狠狠咬了一口。

“早上来过一个好高的姐姐,说是你妹妹,把吃的送给我后就红着脸跑开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张三应了声,伸手比了比两人额头的温度。苗苗还是有烧,不过已经好得多,起码猫化的特征已经得到了控制。

张家的事有张大养的狗腿子在办,张三不需要管太多,平时爱干什么干什么。

因此他不担心被人打扰,给苗苗又熬了锅汤药后跑去睡回笼觉。

迷迷糊糊又过了半晌,他隐约听到吵吵嚷嚷的,翻了个身继续睡。

苗苗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有人叫你。”

他从床上坐起,听到院门处有人在喊:“三爷!三爷!”

“谁啊。”

披上外套来到堂屋门前,西边彤云似火,已是黄昏。来者他认得,是二哥张仲的保镖。

“三爷贵人多忘事,小的名叫二狗。”

“喊老子干啥。”他打了个哈欠,一副不耐烦的样子。

“二爷说您身边总得有人伺候着,让我把这个小姑娘送过来,又俊又勤快。”

说着他回头蹙眉招了招手,一个怯懦的小姑娘从旁边走了过来。

张三稍加思索,他不是原主,也不习惯被人伺候,这样会让自己缺乏隐私。

可他不能表现得与先前大相径庭,况且这是张仲给的台阶,不下会影响“兄弟感情”。

权衡一番,他挥了挥手,“人留这儿,你滚。”

“得嘞。”

二狗将小姑娘推进院子,点头哈腰地说道:“瘦猴的替班二爷已经在物色了,过几天就给您送到。”

“哎呀知道了,把门带上。”

张三领着小姑娘进了堂屋,后者垂头低眉十指交叉,老实的像个鹌鹑。

从小就听大人说“张家”没一个好东西,张三更是个坏种小霸王。要不是爸爸趁着农闲外出打猎摔断了腿,家里因此断了收入,她就是上吊投井也不愿意来这儿。

“叫什么名字?”他感觉这一幕有些熟悉。

“您叫我什么我就是什么。”她说着没有尊严的话,看来是被“调教”过了。

“那就叫张小甜吧。”

“张小甜……我记住了,三爷。”

“叫三哥。”张三听不惯这声“爷”。

张小甜抬起乌黑的大眼睛看了他一眼:“三,三哥。”

“我要洗澡,你去厨房烧桶热水。然后直接做晚饭,够三个人吃就行。”

“是,三哥,我这就去。”

直到张小甜的背影消失在厨房转角,张三仍没回过神。他这“思想先进的”,已经开始使唤上别人了。

张三走进里屋,苗苗正站在衣柜前试衣服。小雯的衣服太瘦她一件也穿不上,最后只能拿张三的毛衣当裙子穿。

张小甜忐忑地烧好水,在得知不用伺候张三洗澡后拍着胸脯回到了厨房。等她做好饭往堂屋里端时,两人已经沐浴更衣罢坐在桌旁等着了。

“三哥,这位是?”她望向苗苗。

张三道:“你嫂子。”

苗苗大大方方地点头,“叫我苗苗就行。”

见张小甜看向自己,张三微微颔首。

前者这才唤起苗苗名字。

“开饭开饭,我快饿死了。”张三连睡一天一夜,就吃了半片肉干。

白面饼子,菜炒蛋,杂粮粥。要是搁十几天前,他肯定觉得寒碜,土皇帝的生活不过如此。现在却是吃得津津有味。

苗苗看了眼他手里的“木棍”,缩回伸向盘子的手,抱着面饼干啃起来。

张三这才知道原来她不会用筷子,便给她夹了几筷菜放在饼上。

然后他对张小甜说道:“愣着干什么,吃啊。”

张小甜犹疑地问道:“我……我也能上桌吗?”

能吃上这么好的东西,是她想都不敢想的,家里大多数的收成都被张家以“保护费”的名义占走了,不是逢年过节哪里舍得。更别提跟小霸王一个碟儿吃菜。

“不然我叫你做三人份?让你吃就吃!”张三暂时不敢表现得太过随和。

“吃完你找个屋拾掇拾掇住下,没我的允许不准进里间儿。”

“我记住了。”

夜深。

张小甜睡在了厨房对面的偏房。

正房里屋,苗苗一口气将汤药喝光,咧着嘴说好苦。

张三揉了揉猫猫头,她嘴上抱怨,但做事几乎从不拖沓,也难怪能自力更生多年。

瞧见她含情脉脉的目光,他问道:“干什么?”

苗苗的眼神顿时贼了起来,白皙的小脸微微一羞,转身从床头柜拿出之前的红色条幅盖在头上。

张三哑然失笑,掀开盖头道:“等你拆了线再。”

……

大大小小的帐篷群落边缘,一名饥肠辘辘的妇人辗转反侧。离粮食收获还有一个月的时间,这段日子是最难熬的。

终于,她有些抗不住,拿起碗出了帐篷,来到河边打算灌几碗河水顶饱。

突如其来一股恶臭,便有沙哑枯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
“皮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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