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这囤积粮食的银子...从哪里来呢?大量囤粮,这银子可不少。

李解眯着眼睛对郝建道:“府里面账上还有多少银子?”

“啊?”只见郝建浑身一哆嗦,颤颤巍巍地看着李解:“府里存的银子应当是没有多少了,最多也就几百两银子...,少爷...,您这是想...”

一听几百两银子,李解就气不打一处来,这堂堂公爵府,就几百两银子,这哥们曾经到底干了些啥?造孽啊......

李解转念一想,若是没银子,可是有地、有府邸啊,那就......

不对,不对,这可不是现代,国有土地说招拍挂就招拍挂。在古代人们心中,土地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家产,这要是售卖了,绝对只有极品纨绔败家子弟能干的出来,绝对会被人唾沫淹死啊,这得是家族没落的表现,丢人能丢到祖坟上去。

日汝母...乃李景隆之子,南京城最大的纨绔子弟就是,我做这些还怕古人的言语抨击吗?要抨击就抨击我爹去吧!

李解不再犹豫,对着郝建吼道:“你这狗东西,去把府里管事和账房叫过来!”

趋于李解的“王八”之气,片刻后,府里的王管事和谢账房便气喘吁吁地站在李解面前,一脸疑惑地盯着李解。

李解吊儿郎当地翘腿而坐,虽然是坐着,可是王管事和谢账房可是知道自己家少爷的尿性,所以大气不可多喘,乖乖地躬身,衬托出自家少爷的威风。

李解平静对而二人说道:“府里有多少地啊?”
<23>王管事和刘账房二人对视一眼,不明所以。

“城外的庄子有...有一万三千两百亩,除此之外还有些山头,占地也得有两千多亩地。”

王管事惶恐地汇报着数据。他可是知道自家少爷前段时间都在治病,半夜三更也是能听到自家少爷凄惨的嘶吼声。今天正好趁着机会,看看少爷的病恢复的怎么样了。

“现在若是在商行挂牌出售能卖多少银子?”李解紧接着的话,却让王管事笑了。

随即转头和刘账房再次一对眼神,意思表达的很清晰,你看我没说错吧,咱家少爷的病肯定是痊愈了,关注的问题几乎都是常人无法企及的。

看着两人贼眉鼠眼的相互对视,李解也是无奈。心里想着李解这哥们的“光辉形象”真是深入人心啊。

无奈地咳嗽几声,李解催促道:“问你们话呢,府里的地挂牌出售能卖多少钱?给本少爷清点一下,全部卖了,给商行传个话,统统全部出售,一亩地也不留。

一片寂静......

突然嗷的一声大叫,只见一人影迅速扑着抱住李解的大腿,哀嚎着:“少爷,我的亲少爷咧,您可不能卖地啊,这是祖上辈辈积攒下来的家业,这要是卖了...,南京城里面都会戳李家脊梁骨的...公爷要是知道了...这该如何是好啊?”

原来是郝建毫无人性的痛苦哀嚎,抱着李解的大腿,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往李解的裤子上面蹭。

王管事和谢账房听到少爷要卖地的话,那可是脸色由晴转阴,满面青色。方才才为少爷病好的消息感到开心,这又要卖地,着实有些作孽啊......

王管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随即学着郝建痛哭起来:”少爷,郝建说的对啊,不能卖地,要是卖了,咱们国公府就没脸见人了,这么大家子人,可怎么办啊?少爷您要是缺银子,您就直接问刘账房要,少爷,您可不能卖地啊....”

刘账房听到王管事的话,岂不知道话里透露的意思,赶紧拜倒在地,捂着胸膛:“少爷,小的们世代都在府里伺候太老爷、老爷、还有少爷您,早已经生是公爵府的人,死是公爵府的鬼,可是这地不能卖啊,卖了,咱们公爵府就没落了......”

李解看着眼前痛哭悲愤的三人,心里何尝不知道,在古代,土地的集中制是权利的体现,也是家族实力的体现。皇帝是大地主,下面的官员豪绅那就是小地主,农民靠着给地主家打工生活。

卖家产、卖土地别说在古代了,在现代也绝对是容易被抨击的事情。

李解也是无奈,只能说道:“你们说的都对,但是谁叫我爹是李景隆,我是他儿子,我就得做些事情,对得起我爹。”

李解抬起自豪的头颅,挺着胸脯,给人一种指点江山、挥斥方遒的错觉,南京城里面没人敢卖,不代表我不敢卖。

“你们别哭了,一群大老爷们,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,我爹现在前线为朝廷带兵剿贼,我这做儿子的不得为爹坚守后方,现在这个家里我说的算,你们执行即可!”

看着李解龇咧嘴的样子,匍匐在地上的三人,那是倒吸一口凉气,面面相觑,实在摸不透李解的干事的逻辑。

他们三人是知道自家大少爷的脾气的,发起疯来,南京城里面的狗都得绕行,连声都不敢出。

可是不阻扰少爷的决定,回来又怕被公爷剁了喂狗,这都是一家子货啊。

郝建不死心,继续低声憨憨地说道:“少爷,您看,是不是通知老爷一声?”

“不用,通知我..那老家伙作甚,他自己不争气,还得他儿子给他兜底,本少爷说了卖,那就得卖,谁再吱声,扒光了扔母狗窝里去。”李解龇咧嘴,差点暴露自己本分的性格啊,小样,还唬不住你们。

一听李解的话,郝建、王管事、刘账房三人,吓的收缩了跪在地上的双腿,也是怕了自家少爷的疯狂。

少爷在府里大发雷霆,闹得是整个府中都是心惊胆战,这才刚刚大病痊愈,却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。

次日一早,不对,是日上三竿,李解在哭丧着脸的郝建以及面色红润的小环环伺候下更衣洗漱。

李解又如何不知道郝建心里所想,就是不搭话,贱兮兮对着小欢欢说道:“小环环,一日不见,怎么又见长啊,不能光长肉不长技能啊,没事来少爷这里多吹吹箫,少爷我喜欢听,哈哈......”,随即也将手伸向小环环的胸脯。

小环环泪眼婆娑,羞涩得不敢动弹。

李解心中无奈痛呼:“你倒是躲啊,本少爷不是这么龌龊的人啊,这该死的封建主义。”心中是感慨,但是手却不能停下,在小环环胸上捏了一把。

嗯...?

有容乃大啊,李解心中感慨:“这国公府就是养人啊...善哉善哉,本少爷洁身自好,绝对不会堕落,插花弄玉绝不是我的本性。”

小环环羞涩地低着头颅,脸颊两侧的晕红彰显着青春的美丽。

看到小环环这个样子,李解心中更是羞愧不已,痛骂原来的李解,老色痞。

郝建看着李解一脸的沉醉样子,死气沉沉地低声说道:“少爷,商行的人来了,在前厅等着少爷呢。”

“来的好,跟本少爷去会会他。”李解借着郝建的话,迅速从尴尬境地解脱出来,拿着自己的书生折扇,拔腿向外走去....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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