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事人表示很后悔。

非常后悔!

宁初也低估了容绪穿女装的样子,这回换做是男子盯着他如狼似虎了。

为仪式感特意给容绪重新挽发上了淡妆,受害者一路铁青着脸,心里大为畅快,毕竟阴谋得逞,白白得了容绪给的三个愿望。

迎接着许许多多的目光,容绪这辈子在京城之中估计都不会有在乎的人了。

好惨不惨,宁初带着容绪招摇过市却遇上那次群架左方不满他的少年万亭之,他眼尖,老远就看到容绪和宁初作死上前嘲笑。

“容绪?没看错吧!穿成这个样子,莫不是觉得男的当不下去改头做女人了?你是不是不行啊?”

未等容绪说话宁初站了出来,护犊子一样,鄙夷得把来人打量一遍:“哟,今天这么闲?来找茬吗?”

万亭之握着手里的扇子指着站在她身后的容绪:“你有本事你出来!”

“当年喜欢跟在容绪屁股后面,一哭就流鼻涕的鼻涕虫,如今你倒是长大了不少,不爱哭,也不流鼻涕了,只是可惜长了嘴,谁都要去嘲讽两句,简直丢了万太傅的脸,万亭之。”

贯彻跟容绪从小一块长大的情谊,总不能让人奚落了去。

<23>见宁初替自己出头身穿水绿色衣裙的少年倒也不急,反而选择站在后面看戏,他知道万亭之喜欢宁初,偏偏方法幼稚得很,反正也不担心宁初会看上万亭之,跟宁初认识这么多年,看人的水准早就被他养刁了。

万亭之目光愤愤投向容绪,而当事人挑衅得冲他挑了挑眉。

有些嘚瑟和——杀人诛心。

“看看啊,这人就是容绪,现如今穿成这样,是何居心!”万亭之一转口风吆喝着街上的百姓,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很快聚拢起来。

宁初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,万亭之喋喋不休,不依不饶,转移话题想让容绪今天名誉扫地,这一闹,她想把万亭之打一顿的想法都有了。

对付万亭之这种人,动嘴是没有前途的一种,直接动手来得更有效。

宁初使出浑身解数,注入灵魂信念的一脚,趁万亭之不备踹翻在地,居高临下看着:“穿这样怎么了?有种你也穿一个这样出来试试?你好歹也是高官门户子弟,怎养了这一副小人脾气?”

“你身为世家小姐,当街动手打人不也一副彪悍脾气!要不是圣上赐婚,容绪也不会娶你!你都嫁不出去!宁初你怎不知反思一下自己还来说!”

“我今天要不打你一顿,还对不起你给我冠上的彪悍脾气这名头!我嫁不嫁得出去用不着你来操心!”

宁初说完捋起袖子,万亭之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,不甘示弱从地上爬起来捋袖跟她动起手来,现在吃瓜劝架的全都搅和在一起,乱哄哄一片。

容绪从旁边嗑瓜子的男子手里很自然拿了一撮瓜子,笑着以表敬意,在万亭之要碰到宁初的时候弹指飞出瓜子打在他身上各处,有他的掺和,变成了宁初一个人单方面的压制。

万亭之脸上挂着大大小小的彩,咧着嘴快要哭出来,指了指宁初又指着容绪,差点哭了出来。

只见宁初站在容绪面前双手叉腰气喘吁吁,头发有些散乱,在看容绪一脸无害磕着瓜子望向他的眼神小人得志。

万亭之气得跺脚留下一句给我等着转身跑了。

“吵吵嚷嚷这是在作甚!”

一声令喝传来,围在一起的人迅速让开一条道,宁初和容绪倍感熟悉,特别是宁初嚣张气焰瞬间消失,跟蔫了的茄子似的,来人是她爹啊!

是她爹啊!

当街滋事,跟人动起手来,最倒霉的还被自家亲爹逮到了!

闭了闭眼睛,她好想逃,却怎么也逃不掉……

来的不仅有她爹,还有容绪的爹!

容绪反应快,抓着她的袖子宠溺笑道:“昭昭妹妹即使到现在依旧爱玩~”

???

宁初望着容绪,脸上表情转变的跟变脸一样丰富多彩,容绪这见风使舵的本领不去唱戏真的太可惜了!

宁繁脸色铁青指着宁初说不像话!

无法无天!

宁繁望着容绪一阵心疼,上下打量了一遍,三观稀碎,痛心疾首:“绪啊,你跟伯父交代,她使用了什么手段让你屈服于她淫威之下的?”

容世行倒是乐呵,看了看容绪又看看宁初,忍俊不禁,调侃道:“年纪轻轻玩这么花?老繁啊,看样子我们跟不上了~”

好丢脸,宁初欲哭无泪,她怎么就逃不出这个花花世界?

“自是让昭昭欢心~”

鬼都知道容绪此话一出,他不但被人同情,反而更是立了个深情男子,对未来夫人更是百依百顺的名号。

容绪在京中风头更胜了,甚至还流出“要嫁就嫁容小将军这样的人”的话。

反观宁初她,谁都在传她有特殊癖好,竟然逼迫未来夫君穿女装还当街跟人动手打架。

口碑一个在天上,一个在地下,天差地别!

有人传,亲眼看见宁初被她爹举着板子追着打跑了两条街,宁初放出狠话说再踏进宁府一步她就是狗!而宁繁不甘示弱直接关了大门,还拴上了。

宁初有口莫辩,她该怎么解释这是容绪答应她的三个愿望之一?但是打架赢了莫名有点爽,也算值了。

容绪换了衣裳,请她吃饭道歉当补偿,宁初本着有冤大头给她宰一顿何乐不为的心思,下午吃饭的时候,干饭魂觉醒,炫了三大碗才满足,打着饱嗝跟他道别。

走出饭庄,店小二已经把他的马给牵过来了,少年翻身上马,长枪收短别在腰间,端坐马背,穿着白色秀云纹红色镶边的劲装,右手懒散的把玩着手中缰绳,星眉剑目,五官及其俊俏,嘴角微微勾着,满目笑意望向宁初。

“要跟人打架等我回来,我帮你。”

“我就知道今天是你帮我,不然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万亭之。”

他脸上笑意更胜堪比二月潋滟春色:“长点心,别乱跑。”

“我机灵着呢,容大公子,你还走不走?”

“拉钩。”

宁初虽然嫌弃,但还是伸手,容绪握着缰绳的右手,换成左手握缰绳,四指弯曲,只留出小拇指出来,勾在一起,拇指盖章。

目送着容绪一路出了城门,彼时月上树梢。

尽管宁初心再大,她也知道怕是要出什么事了。

现在不是同情别人的时候,而是她要先解决今晚在哪里过夜的问题。

宁初蹲在丞相府附近的小角落里,望着紧闭的大门,手里拿着一小节树枝在地上画圈圈,总不能反悔当狗吧。

谁知一道黑影闪过,未等宁初做出反应,有人坠落趴在了她面前,一动不动。

男子穿着月白衣袍,浑身是血,仅仅暴露出来的后背已是鲜血淋漓,触目惊心。

宁初吓得爆了句粗口,起身连忙后退。

<123>这是惹上了仇家?

不想多管闲事,正当她趁着男人意识未恢复之时急忙逃走,谁知男子伸手紧紧抓住宁初裙边,艰难抬头沙哑着声音一字一句:“姑娘救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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