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气扑面而来,杂夹着玄仲的灵力跟杀意。

宁阙不敢怠慢,再次提起自己的灵力,又是一剑划过,剑气从他的剑尖直接飞划出,可这一次,他就没有之前那么好运了。

宁阙的剑气直接被击散,最主要的是,在击散了宁阙的剑气之后,玄仲的这道剑气速度变得更快,威力也变得更强。

这是他的绝技,他的剑气,可以吞噬其他的剑气,让自己变得更强,但是前提是,那道剑气的灵力,得在自己之下。

刚才第一道他小看了宁阙,而这一道,不可能再小看。

“胜负,已分!”玄仲嘴角慢慢上扬,这道剑气,凭那个学了半年的吊车尾,是不可能闪得过,更不可能接下的。

玄仲紫色的剑气如一道紫色的闪电一般划过地面,带起沙尘,带起落叶。

眼看剑气将至,宁阙突然站直,双手握住剑柄,然后将手中的剑高高举过头顶,用力挥下。

这一挥,激起一股强大的灵力,直接接下来方才玄仲的那道剑气,并将它彻底击散。

“什么!!”

玄仲看傻眼了,他不知道宁阙是怎么做到的,甚至于,他连宁阙刚才那奇怪的出剑方式他都没见过,蜀山所有的剑法里,都没有这样的招式,难不成,是他自创的?
<23>这当然不是他自创的,这是他十年如一日练习的结果,十年,整整三千多天,他每天挥剑一万下,一共三千多万次,这让他的双手挥剑,有着跟别人不一样的能力,这才是他的杀招,他十年如一日练就的杀招。

是的,他的灵力还不强,他还不能突破,甚至于,他连上场用的剑都是普通的剑,可他也有自己的坚持跟骄傲,这十年挥剑给了他身体对于剑最直观的感应,让他即使在挥动一把普通的剑时,依然能够爆发出惊人的力量。

所有人都只知道他在那里每天像无用功一样挥着剑,可他们不知道的是,他挥剑的方向是那棵树,而那棵树下,是林远,他用自己的灵力一直保护着那棵树,让它不被宁阙挥出的剑气所伤。

他在成长,林远也跟着在成长,他们一直在成长,唯一不同的是,宁阙当时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剑,还没有开窍。

现在不一样了,他有自己的剑了,他开窍了,即使他的剑现在没在他手里,但是他并不介意,因为林远,从来没有用过剑,林远可以,他觉得自己也可以。

“这是十年修行的结果,虽然还不能像林远师兄一样完全放弃剑,但我觉得,只要有一把普通的剑在手,我也可以跟他一样,挥舞出无上的剑气。”

宁阙的回答让玄仲很不爽,原本以为会很快解决的战斗,居然让他用了两剑还未分出胜负,他终于,开始认真了:

“小师弟,看来我平时,给你的教训还不够,让你占了这么点便宜就有点儿得意忘形了!”

话音落下,玄仲提剑,平举当胸,傲然而立,然后身形,渐渐消失了。

蜀山的剑诀,除了剑气之外,还有一个闻名天下的,那便是身法,而这个玄仲的身法,在蜀山这一辈里,无人能出其右,包括林远。

正所谓天下武功无坚不破,唯快不破,玄仲一直苦练身法,就是为了有一天,可以赢下林远,以此来捍卫自己大师兄的尊严。

身法,奇快的身法,鬼神难测的身法。

玄仲消失,而后又突然出现,出现的位置,是宁阙的眼前。

他有自己的骄傲,有他自己身为大师兄的骄傲,这股骄傲让他不允许自己在对面这样一个吊车尾时,从背后攻击他。

玄仲现出身形,立于宁阙眼前,而后右手的千回剑,高高举起。

剑起,银光落下。

“铛!”奇快的一剑直接挥下,却被宁阙下意识的动作给挡下,玄仲虽然吃惊,但却并没有影响到自己,在第一击被挡下后,直接抬起一脚,踢中宁阙小腹,将他整个踢飞出去。

他有剑气,还有挥剑的杀招,可论身法,论战斗经验,还是太欠缺了,简简单单的一招,直接将他踢飞出去,重重的砸在后面的墙壁之上,砸出一个大坑。

看着这大坑,便足以看出这一脚有多用力,宁阙挣扎半天才站起来,只感觉胸口气血翻涌,然后没忍住,一口鲜血吐出。

“师弟!!”虞裳见了,很是担心,想要替他放弃战斗,却被林远拦下。

“这种程度如果他就认输,以后,还拿什么提起那柄魔剑呢?”

整个蜀山,如果说谁最关心宁阙,不是虞裳,也不是他的师傅元子墨,而是林远,他比谁都关心宁阙,他希望宁阙能站起来,希望他能成为蜀山的未来,希望他能提起魔剑并控制它,让它成为蜀山历史上第一把魔剑。

他知道这也是宁阙的目标,为了这个目标,宁阙就必须承受这一切,如果连这点苦都受不住,将来拿什么去降服剑中的剑魔。

虞裳明白了,没再言语,宁阙站了起来,继续他双手握剑的姿势。

“我不会输,我不能输,我要跟林远兄弟还有虞裳师姐一起下山,我们要一起去山下历练,一起斩妖除魔!”

宁阙心中暗念,然后身上的灵力再次提起,虽然比起玄仲的,还是差了不少。

见他又站了起来,玄仲没有犹豫,再上,身形再次消失,而后又出现在宁阙的左边,出招前,还在他耳边说了一句:

“乖乖躺着不好吗?这样不是可以少受一些苦!”

话音落下,又是一剑,这次宁阙可没有这么幸运了,左臂中剑,而后又是挨一脚再次被轰进墙内。

在一脚将宁阙踢进墙里之后,玄仲又冲着那里头挥了两剑,两道剑气直接飞了进去,又是一阵爆裂之声。

“大师兄太过分了,这哪是比试啊,他这是要小师弟的命啊。”虞裳这回真的生气了,气得她手里的剑都在嗡嗡作响。

“我们应该选择相信他,这种打击,算不了什么。”林远看着虞裳说道。

没过多久,那个墙体上的深坑里,飞出几块石头,那些石头全部冲着玄仲飞去,玄仲轻松闪过,而后冲着那坑里笑道:

“你就这点本事吗?继续,别让我太失望了。”

宁阙,又站了起来,全身是伤,左臂上的血正顺着他的左臂慢慢的滴下来,可他的眼神却很是坚毅,那坚毅的眼神,好似冒着炙热的火苗,任谁也熄灭不了的火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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