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榆换上了白衬衫,跟郗沉一起来到了民政局。

拍照片的时候,两人站得很远,就很随便的拍了一张。

连靠近,都是要靠技术合成的。这么陌生的两个人,竟然领了证。

白榆才知道,原来结婚手续,可以办得这么迅速。

“恭喜你们,现在已经是夫妻了。”

拿到结婚证,白榆整个人仍然处于游离状态。

这无比仓促的一天,她会用一生来回味。

三年内,白榆不能提出离婚,否则将赔付50亿欧的违约金。

初中三年,高中三年,大学三年,工作三年,结婚也是三年。

人生能有几个三年呢?

不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,她会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。
<23>……

夫妻,当然是要住在一起的。

郗沉先带白榆来到了自己的住处,准备先随便看看,再回家去拿东西。

别墅的花园门口,遇到了廖特助。

“恭喜你,白小姐。”廖特助微笑着跟白榆打招呼,交给了她一本书。

白榆温接过那本书,“谢谢,这是?”

“这本书里介绍了关于郗总,还有方科集团、方氏家族的信息,还有对你个人方面的基本的要求。”

“记住,书里的所有内容都是机密,你明白的吧?”

白榆慎重的点头,“好,明白。”

“这周之前,你的任务就是要掌握书里的基础信息。郗太太很快就会知道你们结婚的消息,可能随时就会安排见面聚餐了。”

“前期可能会辛苦一点,等您适应了现在的生活,后面都是很轻松的。”

“好,知道了。”白榆边点头边翻看书里的内容,不知道翻到了哪一页,她把看到的内容念了出来:“上厕所要把马桶垫放上去?”

“然后用花洒冲水?”

廖特助微笑道:“对,这是郗总的要求。”

“不过也不用太为难自己,有些事情佣人也会帮忙的,你懂的吧?”

好吧,其实是不难做到的,按照书中的要求扮演一个新的身份,也算是对白榆的一种历练了。

“好,你放心吧,我会完成的。”

“对了。”廖特助暧昧一笑,“除了要熟悉书的内容,您还需要……抓紧与郗总培养感情。”

白榆被他暧昧的目光看得十分尴尬,扯出了一丝微笑,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
……

廖特助领着白榆来到了客厅,郗沉在沙发上与人打电话。

“您放心,保密性这方面,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……”

廖特助给了白榆一个鼓励的微笑,留下了白榆和郗沉两人单独待在一起。

白榆尴尬的笑了,从陌生人变成挂名夫妻,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转换。

不知道为什么,白榆感觉,郗沉对异性的防备心很强。对自己,甚至是有些排斥的,让她害怕接近。

两块木头摩擦还能起火呢,而他们却像两块同极的磁铁。相互接近时,由于磁场的互斥作用,会有一股力量强行把他们分开,就算接触个一百年都不会熟悉。

郗沉扯了扯领带,似乎感到有些热,想把外套脱下来,可是他一只手拿着手机,又不太方便。

白榆突然想到自己现在是她的妻子,她紧张的走上前去,轻声问道:“需……需要我帮忙吗?”

“行,明天我亲自去现场看看。”

郗沉回过头好奇的看了白榆一眼,看到她像受惊的仓鼠一样站着,很自然的脱下外套甩给了她。

一股淡淡的白松香袭来,瞬间让白榆的紧张感减少了许多。

郗沉挂断了电话,白榆还在杵着。

郗沉笑了,“你大可不必告诉全世界,我们不是很熟。”

听懂了他的调侃,白榆心里又羞又怒,“可是,我们认识可能不超过三个小时。从陌生到自然的熟悉,不管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是需要时间练习的……”

“呵呵。”郗沉把自己的领带扯下来丢在沙发上,“没有办法,就想办法。”

他的语气,似乎在说,拿着五十万一个月的工资,这都做不到,那不等于吃白饭?

胜负欲被挑起,白榆瞬间激起了斗志,“我,我肯定可以完成的!”

郗沉看都不看她,接着又拨通了一个电话,开始忙事情了。

郗沉穿着白衬衫站在窗边,看着他的背影,白榆回想起了那年夏天

……

印象中的奚城最爱穿宽松休闲的服饰,毕业那天,白榆第一天看到他穿了衬衫,还打了领带,帅气逼人。

白榆已经跟郗沉在一起六年了,奚城渐渐的长得很高,比白榆高出了快一个头。

他的齿跟身上的白衬衫一样是洁白的,他跟同学讨论问题,明媚的笑容在阳光下闪烁着,像一个小太阳。

回想着奚城的背影,白榆的眼睛湿润了。

或许是上天听到了她虔诚的祈祷,才让与他这样相像的人来到了自己身边。

白榆把眼前的郗沉看成奚城,想象着奚城就站在自己眼前。

想象着她们还像以前一样,完好如初,没有一点隔阂。

白榆快步跑上前,抱住了他。

紧紧的,用力抱住他。

奚城,你知道吗,见不到你的日子,我有多想你。
<123>我真的,好想好想你,好想看看你的样子,好想抱抱你感受你的体温,好想闻闻你身上的味道,好像摸摸你手臂上的肉肉,好想靠在你的肩膀上,什么都不做……

真的,好想,好想你。

郗沉呼吸一窒,身体变得僵硬,“好,那就这样,我晚点再联系你。”

郗沉飞速挂断电话,“你,你怎么了?”

眼泪顺着眼角滑落,落在郗沉白色的衬衫上,白榆用力的抱住他,不想放开,只想保留此刻的温存。

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,郗沉试图轻轻扒开她的手,轻柔的问了一遍:“你怎么了?”

郗沉身上好闻的白松香味,是她从未闻到过的,白榆被一把拉回了现实。

白榆尴尬的放开了郗沉的手,“即兴表演啊,我表现得,怎么样?”

她脸上泪迹斑斑,让郗沉感觉十分疑惑。

“是吗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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