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你,你胡说,根本没有练针!”

张尊义脸色大变,急忙矢口否认。

练针,是指练习自己并没有完全掌握的针法。

这是行医过程之中的大忌!

绝不能承认!

“没有?!”

刘守仁脸色铁青的道:“别以为不知道,你一直都觊觎师傅临终前留给我的北斗七星针法的残篇,上面清楚的写着——”

“针灸之法,变幻莫测,深浅不一,效果不同!”

“你虽然没有残篇,但我知道,你这些年一直都在摸索。”

“正因此,你才会在治疗的时候,进行深浅不一的尝试!”

“我推测的,对不对?!”
<23>最后一句,完全是爆喝出来。

张尊义顿时一个哆嗦,眼中闪过一抹慌乱:“不不,不对,你这这,这是血口喷人!”

即便他极力否认,但话都说不利索的表现,已说明了一切。

“妈的,老东西,你竟然敢在我爸身上练针!”

白敬城本就生气,这时候更是怒不可遏,眼神一扫,见到茶几上有个玻璃烟灰缸。

抓起来,冲着张尊义脑袋就砸了下去。

啪!

烟灰缸四分五裂。

“啊!!”

张尊义凄厉惨叫一声,脑袋上顷刻间涌出殷红的鲜血。

“老东西,亏我这么信任你,你就这么对待我爸?!”

白敬城眼冒怒火,又要冲上去暴打。

“别别……我错了,我不敢了!”

张尊义流的满脸鲜血,惊恐的连连求饶。

‘错了,不敢了’。

这句话更加证明了他练针的事实!

刘守仁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,咬切齿的道:“混蛋,你这是给师门蒙羞!”

“今天,我就要清理门户!”

此时此刻,刘守仁和白敬城都怒到了极点。

两人都要动手。

“行了,不要打扰我施针!”

这时候,叶辰手持银针,忽然面容严肃的沉喝了一声。

行针时很忌讳被打扰。

如果他们只是争吵倒也罢了,关键是他们要动手了。

万一不慎被撞到,银针有丝毫偏差,后果都难以预料!

“对对对,不能打扰救人啊。”

张尊义见状,一脸畏惧的连连点头,不断附和,生怕被打。

“如果不是怕影响叶先生,我绝不会轻饶你!”

白敬城语气冷然,狠狠地瞪了张尊义一眼。

“你这种人,死不足惜!”

刘守仁冷冷骂了一声,也只好作罢,松开了张尊义的衣领。

两人同时转头,将目光放在了叶辰的身上。

与此同时,叶辰也不再耽误,手起针落。

嗖嗖嗖!

连续三针,刺入白启明的穴位。

“唔……”

白启明眼皮一颤,发出一道轻微的声音,手指也动了一下。

“有效!”

见状,白敬城面露喜色,但很快就捂住了嘴巴,不再出声。

叶辰动作不停,又刺下了几针,之后才呼出了一口气。

“神经血管爆裂,会造成颅内出血,我已经止住血了。”

“但想要彻底痊愈,还要有药物的配合。”

说着,他对白敬城伸出手:“拿纸和笔,我开个药方。”

“好。”

白敬城连忙点头,很快取来了纸和笔,交到了叶辰的手上。

叶辰写完药材和剂量,又递给白敬城:“记住,药材辅以清水熬制,剂量不能有丝毫偏差。”

“我一定谨记。”

白敬城恭恭敬敬的点头,如获至宝一样,将药方折好,放在了自己的身上。

“嗯。”

叶辰点了下头,不再多说什么,目光看向了白启明。
<123>手臂一动,将最先刺入的银针拔了下来。

银针的针头,都已有些弯曲。

那是针尖与子弹碎片撞击导致的。

“银针丢了吧,不能用了。”

叶辰把银针放到了茶几上,又等了片刻,才把最后的银针也都给拔了下来。

刚拔完,白启明眼皮颤抖了几下,也随之醒了过来,有些虚弱的道:“叶小神医,多谢你救了老头子我一命。”

虽然他陷入了昏迷,但意识是清醒的,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
“白老客气了,不必谢我,拿人钱财,替人消灾,我既然得到了安神乌藤,自然要全力以赴。”

叶辰不卑不亢的道。

“我白启明的命,不是一株安神乌藤能比的,不管怎样,我白家都欠你一个人情。”

白启明勉强从沙发上坐了起来,尽管虚弱,却依然有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感。

他不给叶辰说话的机会,略微转头,充满威严的目光,已是锁定了张尊义,语气十分平淡的开口。

“尊义啊,我这条命,差点就交代到你的手里了。”

“你说,这件事,该怎么算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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