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机落地,怀里的小奶团儿还没睡醒,褚无羁从行李箱里拿了条披风把人裹严实。

地下停车场阴森湿冷,褚无忧下意识的抓着哥哥的衣领,使劲儿往对方怀里贴。

褚无羁抬手指尖窜起一簇蓝色的火焰,长指一抬,火焰向前方阴暗的角落飞去。

空气中传来烧焦的的味道,火焰燃烧后,也化为一滩黑色的灰烬。

“褚先生,好眼力!”

身穿藏青色长袍,头发梳的溜光水滑的男人出现在灰烬旁,说话的声音阴恻恻的。

如同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。

“……”

褚无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拢紧怀里的人,拉开主驾驶室的车门坐了进去。

“褚先生……”外面的人吃了闭门羹,却没有气馁,走上前敲了敲车窗。

车窗降下,褚无羁半张脸笼罩在黑暗里,语气中带着几分厌恶:“不会帮你的,死了这条心吧!”
<23>“褚先生,话不要说的这么满。”男人笑的渗人,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:“你的弟弟褚长思,今天自杀了,差一点就没救回来,对吗?”

褚无羁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,右手用力的砸在方向盘上,一双漂亮的狐狸眼迸发出危险的光芒:“你监视们?”

“没有,褚先生,冷静一下。”男人见他要摇窗,立马解释道:“褚影帝看心理医生,上了热搜,我大致的猜了一下。”

“我有办法能救褚长思,只要您愿意帮我。”

褚无羁眼中的厌恶少了几分,将车窗又降了一半下来:“什么办法?”

“我蛟族的忘忧草,只要让他忘了那段不愉快的记忆,心理障碍什么的,不就不存在了吗?”

“……”

三弟的病日复一日的严重,能用的办法和药物他都试了,却仍不见起效。

眼前祁飞龙说的也未尝不能一试…

见褚无羁脸上有了动容之色,他趁热打铁:“只要褚先生帮我找出真龙的下落,我必定将忘忧草双手奉上。”

“并且赠您一片龙鳞,龙鳞是至阳至刚之物,必能护褚长思身强体健,长命百岁。”

“你觉得长命百岁对我们有什么吸引力吗?”褚无羁冷笑着关上了车窗,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。

忘忧草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,可这东西极阴极寒,若给长思服下,恐怕他的身体撑不住。

“褚无羁,你真不想救你弟弟了吗?”

“你是不在乎这百年光阴,可褚长思再拖下去,迟早会死的。”

“龙鳞护体,说不定他还能活个200年……”

祁飞龙见他发动车子,那张阴森的脸再也笑不下去,疯狂的拍打着车身。

半张脸因为情绪波动,呈现出黄灰色交错的裂痕,在阴暗的地下车场显得十分骇人。

“大哥,他是谁?”

褚无忧被敲打车身的巨响吵醒,看向车外面如怪物般的男人,顿时吓得困意全无,抓紧了安全带。

外面的世界好可怕(๑°⌓°๑)

“一个要饭的,别看他。”

褚无羁伸手安抚的揉揉她的头顶,发动油门驶离了这里,将祁飞龙远远的甩在身后。

“哦……”

小团子乖巧的点点头,哥哥不让她看,她就不看。

一路上褚无羁跟她讲了很多在城里的注意事项。

不能在外面露出耳朵尾巴,不然会被当做小怪物抓去做研究。

也不可以告诉别人自己狐狐的身份,不然会被当做神经病。

这个世界上还有别的奇奇怪怪的小妖精,不要随便和它们接触。

要和人类和平共处,要融入人类的生活。

“记住了吗?”

褚无忧抿紧嘴唇,肉乎乎的小手在胸前拍了拍,目光坚定的看向他:“哥哥,忧忧都牢牢的记在脑子里了。”

“乖!”

车子在半山腰的别墅停下,这里距离市中心差不多也就半小时左右的车程,物业服务和治安都是最好的,同样也都是最贵的。

褚长欢是国民级影帝,时常被狗仔和私生跟踪偷拍。

一般等级的小区隐私性太低,根本就挡不住那些人,这里进出需要核验身份刷脸,安全系数非常高。

他们所住的别墅占地面积很大,几乎半个山头都是褚家的。

周围千米开外没有住户,入口处高大的喷泉立着一尊九尾神像,庄严肃穆。

“大哥哥,三哥哥生了很严重的病吗?会死吗?”褚无忧搂着他的脖子,担忧的看向他摁门铃的手。

她对于死这个字是没有概念的,但她能感知到哥哥的苦涩和难过。

还有今天那个奇怪的人,他说三哥哥差一点没救回来,是什么意思?

“不会,三哥哥会好起来的。”褚无羁冲她僵硬的笑笑

客厅里的男人听到动静朝他们看来,他长得和褚泓有七分相似,一头利落的短发,眼尾轻轻挑起。

只是他此刻眼底一片青黑,颓废的坐在沙发里,修长的手指狂躁的抓了抓头发。

“大哥……三弟他流了好多血,差一点,差一点就没了。”

“都怪我,我不该去拍摄留他一人在家。”

“长欢,救回来就好,你不用自责,不关你的事。”褚无羁攥紧他的手,互相感受着彼此手心的温度。

自己在接到那通电话时,差点就撑不住了…

可他是老大,不能自乱阵脚,爹爹和娘亲都在,不能让他们跟着担惊受怕。

“哥哥不哭,忧忧给你擦擦。”
<123>褚长欢看着眼前伸手给自己抹眼泪的小奶团儿,心头泛起一阵暖意,将她抱进怀里仔细看了看。

“忧忧都长这么大了?知道我是几哥吗?”

“你是欢欢哥哥,和爹爹长得好像。”褚无忧好奇的打量着他

这双凤眼和爹爹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,眼波流转间魅惑风情尽显。

褚长欢蹭蹭妹妹软乎乎的脸蛋儿,心头的郁气消散了不少。

哗啦——

楼上传来花瓶碎裂的声音,两人对视一眼,划过一抹紧张,快步向楼上跑去。

二楼正对楼梯口的房间门紧锁着,里面窗帘拉的严丝合缝,只开了昏暗的地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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