铃铃铃铃铃,太阳光照进微微岔开窗帘的房间,急促的电话声惊醒了熟睡中的丁广海,揉了揉眼接起电话:“说。”

:“大哥,查到了,春狗不是小迦弄的,另有其人。”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镇定。

:“好,大概也能猜到不是小迦干的,可是你TM的能不能别那么早给打电话啊,我还在睡觉被你给吓醒了。”丁广海前半句温和后半句暴躁的训斥着对方。

:“我知道啦。”对方好不耐烦的回答,原来电话那头是丁广海的亲弟弟丁广河,也是丁宇迦的小叔,也就只有他能够这么敷衍的跟丁广海说话,讲完电话的丁广海也没了睡意,起身套了件睡衣洗漱后下楼去了。

:“园姐,去叫他们三个起床吃早饭。”丁广海一边吃着一边吩咐道。

:“好的,老爷。”早已准备好早餐的保姆上楼一间一间的敲门叫人起床。可当保姆园姐敲开门后,卧室竟空无一人,三个房间都是空着,“这不会出什么事吧”?园姐心里嘀咕着慌忙的跑下来:“老爷,少爷和他的朋友都不在房内,他们跑哪去了?”丁广海也是莫名其妙的,这三个小子能上哪去,前两天刚来到这里,人生地不熟的瞎跑。其实他们三人一大早起来打算出去逛逛,顺便看看这地方的早餐小吃,去尝尝嘴,刚出门就被来找丁广海的丁广河给碰到了,简单介绍一番后,听说他们想吃当地小吃,这丁广河就发挥出小叔该有的样子,带他们三去吃好吃的了,本想当面跟丁广海说事,出门后就有了刚才那通急促的电话。

:“哎,小叔,你真是我小叔?怎么跟老头子长的不像啊。”丁宇迦现在见父亲都叫上老头子了,打趣的说道;

:“我不是你叔,我能叫丁广河?你爹叫海,我叫河,一听名字就知道是兄弟俩啊,这名字是你爷给我们取的,哎,一点霸气都没有。”丁广河呶呶的说;几人边吃边聊,聊得也算投机,这丁广河外表看上去挺书生气的,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,其实内心狡诈的很,比他哥还厉害,是个狠角色,三人根本不了解这丁广河;说话间,丁广河的电话响了:“喂,广河哥,最近怎么样啊,小日子过的可好?”电话是长毛祝铖打来的,原来这祝铖跟丁广河还认识,至于怎么认识的,可能是当初丁广河跟着丁广海跑船时,到山东地方上办事时相识的,中间还有联系,这不,后来一直给丁广河办些见不得光的事。

:“你是不是想死,这个时候你给我打什么电话,不怕警察逮你?”丁广河小声的说着,示意他们三人先吃,走到去边上讲电话了;

:“能有啥事啊,这山沟沟里,谁能知道做了什么事,现在这里太平的很呢。”这长毛祝狗没文化哪懂法,简直就一法盲,以为这事几天没动静就这么过去了,给丁广河打电话很是兴奋。

:“我说你办事能不能动点脑子,我叫你把事算在丁宇迦的头上,你怎么搞的,人家来调查的时候你就说是丁宇迦干的呗,亲眼所见,咋看到警察你就跟你家小黑狗似,一顿乱窜,脱的那个干净,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。既然说了不是自己干的,为何不甩给丁宇迦?人警察吃干饭的啊?瞧不出来你那熊样?你作为春狗的外甥,人家只是例行调查,你配合不就完了,顺带说个丁宇迦,你慌什么?”丁广河呵斥着长毛。
<23>:“可人家腰上别着手枪,我不敢啊,我怕人家真查出不是丁宇迦干的,到时候说我诬陷别人,那我连治保主任都没的做了。”

:“你还想当治保主任?别做梦了你,出了事我还能给你坐这位子?”丁广河憋着气说;

原来祝春驹是叫丁广河指使长毛祝铖给杀了的,这长毛祝狗真是狼心狗肺,连自己的亲舅舅都能杀了。原因有三:一来祝春驹长年殴打谩骂长毛,他心里也憋着一口恶气;二来丁广河给了承诺,只要办了祝春驹,就能顶替祝春驹坐上治保主任的位子,三来也是为了能报头破血流的仇,被丁宇迦打了不甘心,正好把这事嫁祸给他。一不做二不休狠下心就把喝的烂醉的祝春驹给闷死了,然后伪造了现场,把断了气的祝春驹抬到水缸边,把头闷进水缸里,制造成祝春驹喝醉酒自己一头栽进水缸闷死的。

:“广河哥,这事你也脱不了干系,是你唆使我干的,你要是不把治保主任的位子给我,我明天就去跟警察说明实情,大不了同归于尽。”祝狗威胁着丁广河;这下丁广河也有点急了,要是真把事说出来,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,还是先稳住这兔崽子吧。

:“臭小子你可别狂,说出来对你也没什么处,你要是真想那小位子,我跟上面说声就是了,何必弄的两败俱伤呢。”丁广河哄着长毛说到。这丁广河之所以要把这事嫁祸给丁宇迦,自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——东海集团。丁宇迦一回来,丁广海肯定会在自己百年之后把集团交给丁宇迦,丁宇迦要是坐上了宝座,自己可就真没有说话的份了。不久前,丁广海撕破了那份体检报告,自己的生命多则两年,少则半年;拿到自己手里前,是丁广河去医院取的,早就拆开来看过了,里面的报告也是让丁广河看了喜笑颜开。所以才那么急的搞出些事不想要丁宇迦回到这个家里,凑巧那天丁宇迦打了祝春驹和长毛祝狗,才有了祝春驹的死亡。没想到警察一下就查出了丁宇迦的不在场证明,祝春驹的死跟丁宇迦一点关系没有,差点还给自己惹了一身骚,长毛祝狗的办事不力,让丁广河很是懊恼,得想办法除掉他,在丁广河的心里,没用的东西都得消失,想要的都必须属于自己。丁广河打完电话回到餐桌上若无其事的吃着早点,跟丁宇迦有说有笑,楼锡镜跟秋弋南看着眼前这个小叔,很是羡慕丁宇迦,要是自己有这么一个和蔼可亲的小叔就好了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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